洛草

混多圈,性格好,已有对象。这是小号,常年失踪,约稿相关见置顶

【all耀】长明灯

是小可爱@夜繁 点的梗啦,朝拟出没!同时也满足一下另外一个小可爱想看正剧和黑三角互动的愿望,是国设啦

当然,我的文笔依然很渣

先在此感谢孔明先生给我的灵感!以及——

新年快乐鸭!这是元旦贺文之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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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跪向天地哭着,不知该哭那断壁残垣下的冥冥众生,还是该哭他自己。

“他无力地闭上眼——那双眼早已模糊不清,一片雪花落在他眉睫上,丝丝的冰凉狠狠地刺着他的眼,像细细麻麻的针,拈着灵巧的指尖,一点点地挑破他的皮肉。

“他伸手向前探去,触及一片冰冷的肌肤,那人脸上的笑意彻底刺破他的皮肉,淌进血管里,自指尖一路灌入心房,所经之处,四肢百骸,一片死寂冰寒,唯有左胸处轻微艰难的跳动,每一次撞击心室都抖落一身冰碴,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——他还活着。”

王耀惊醒过来。

嘶……又是一个噩梦。他直起身,坐在了床上,轻轻揉了揉太阳穴,深沉的目光流转向床边的一盏油灯。

他盯着那微动的火苗看了许久,久到眼睛有些发酸,才堪堪移开视线。

这种老古董,要是被阿尔弗雷德那家伙瞧见,肯定又得拿来大做文章。王耀脑中忽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,于是他不自觉地笑了笑,却又渐渐地放下了嘴角。

他看着这个房间里一盏盏按序排列的油灯,轻轻张了张唇,最终却保持着沉默。

放油灯的架子是老物什了,有点像古时候的那类灯架,那上面放着一排又一排的灯盏,每一盏都在主人轻微的呼吸中颤抖着火焰。

长明灯。王耀在心中默念着它的名字。

每年的十二月末,他都会来这间密室里住一段时间,就连最亲近信任的助手王京也只知道他大哥要独处一段时间,却不知道他身处何方,在做什么。

其实,王耀也不知道。

自他有意识起,他身边就放着这么一盏灯——其实那时候也不算是灯,王耀记得自己睁开眼,身边是一片蛮荒之地,天地混沌朦胧,但唯独身边这一点火光亮得出奇,那一点光有点刺痛他的眼,但却因此彻底留在了他的眼底,烧出了那一片琥珀金。

旁人是没法看见的——当小小的王耀捧着手心里的火,跑去找黄帝时,那人却只是疑惑地皱了皱眉,又轻笑着当他在玩耍似的揉了揉他的头。

后来的后来,王耀又经历了很多事,但无论何时,只要他想,他就能来到这间密室里,看到那永恒不灭的火。

而也只有王耀知道,这盏灯燃的是什么。

“乏了?”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王耀却没有回头,依旧坐在床上,盯着那几盏灯出神。

细看的话,第一排的一盏灯轻轻抖了一下火焰,像是被一阵风吹过。

“明年今日,又不知是何模样……此刻安好,足矣。”一个轻缓的男声在身边响起,尾音的叹息融入了满屋暖色灯光里。

第一排的另一盏灯火轻轻点着头。

王耀微微垂了垂眼帘,嘴角漾出一个温和的笑:“说的不错,所以我来看你们了。”

似是一阵微风拂过,满屋的烛火颤动起来。

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依次浮现在眼前,同一张脸,不同的服饰和神态,但此刻都在眼底隐隐蔓延着欢愉。

“……今年的祝词该从谁说起了?我可记得上次你们算计我的事。”王耀轻笑着看向面前那群人,琥珀金的眼睛转了转,看向了虽然站在角落里但依然令人无法忽视的一人,笑道,“秦哥,你说呢?你刚刚可是第一个就迫不及待地走出来了。”

秦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放松的神情:“你是想让朕先开始?怎的,战国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?”

一旁的战国无奈地摊手笑了笑,眉目间依然能窥探到当年的英姿,只是如今被岁月抹平了皱起的眉头,添了几分温和。

“如此说来,那倒是该让夏哥哥头一个说了。”一人倚在门框边,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红木柱上,衣领松松垮垮地扯着,偏偏衣服又薄如蝉翼,不用费劲就能看到里面的一片风光。

说话这人披散着头发,眉眼间尽是笑意,唇边勾起的弧度也恰到好处,留有三分媚丝一分欲说还休,剩下的尽是深不可测。

王耀看着他有点头疼,不自觉抬手继续揉着太阳穴:“南北,你真应该活在现代。”

旁边跟南北相差年岁没多少的晋耀整了整衣裳,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
一直站在后面试图隐藏自己存在感的夏耀忽然被弟弟提到,有点微愣地看了过来,然后默默地又往后站了点。

王耀看着眼前这群人,笑了。

长明灯,以魂为芯,燃忆续命。

他心知肚明,自己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,几千年来他看过太多人事物,也经历过太多不安动荡,这一盏小小的长明灯,就熔尽了所有。

每一次更朝换代,亦或是动乱时期,就会出现一盏新的长明灯,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落幕,令一方王朝的新生。

人生来便有七魂八魄,而王耀则是说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这玩意儿,只是每一次新旧交替,他都要体会一次魂魄被生生撕裂的感觉,不过几千年过去了,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——虽说还是会疼晕过去就是了。

这个秘密被那位孔明先生窥探过天机,三国至今都记得,那顶军帐里燃着的四十九盏长明灯,以及那位先生攥着自己的手说过的话。

“……灯灭人散,要让它一直燃着啊……”那位先生说完这一句,忽然朝他笑了一下,看着此时闯进帐篷里的那个将军,和最后一盏长明灯的烛火一起闭上了眼。

而他就愣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掌心里的长明灯,不知为何落下一滴泪来。

王耀想到这儿,不禁抬眼望向了不远处的三国——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只有淡定从容,没了分毫茫然无措。

突然他就有了一个念头。

“往年都是说新年祝词的,不如今年改一改?”王耀成功地收获了一众疑惑的视线,轻轻勾起了嘴角,“长明灯的烛火能安居魂魄,能将你们化形,自然也能存入人体中,虽然魂魄碎片无法融合,但显形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
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汉耀也淡淡地笑了笑:“汝之意为……替魂入身?”

“正是。”王耀脸上绽放出了光彩照人的笑,细看还有几分狡黠,“这一年忙得厉害,年末了我也想休息休息,所以就想让你们轮流代替我去上班啦,放心,每天的工作很简单,除了开开会吃吃饭也没有什么了,日程表就贴在我的桌上。”

当然,是开阿尔肥的会,吃亚瑟的饭。王耀默默地隐藏了这一点,微微低下头,忍住笑意。

眼前的众人都陷入了思考当中。

诚然,这样做相当于给王耀免费打工当社畜,但是说实话,他们这群人都关在这里太久了,对外面的事物一无所知,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这个一年才来两三次的小白眼狼弟弟,就连这里最年轻的民耀都已经七十年没出去过了,说不动心,那是假的。

于是,在一番商讨过后,秦耀轻轻地朝王耀点了点头:“可。”

王耀连忙低下头憋住气,生怕自己得逞的奸笑被这群人精听见。

上司啊,辛苦你了。王耀很没良心地想到。

“引长明之火,熔我血肉之躯,愿以此灯为介,魂入余身。”夏耀站在最前面,看着眼前那一盏盏烛火,垂眸轻念。

其实长明灯有时就像个诅咒,生生不息,灯火蔓延,燃魂烧魄,用这世上最美丽最恶毒的话语告诉他,他将永生。

一排排烛火忽然停止了晃动,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一般停在原地。

“一人一天。”夏耀转过身来对着自己那群不省心的弟弟们说道,“每人拿着自己的灯盏,一天结束后放回来。”

“……从谁开始?”夏耀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各怀鬼胎的脸,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们。

一只手连带着宽广的袖袍一并举了起来:“朕……我。”

注意到众人目光后的唐耀迅速改口,脸上带着深意莫测的笑。

说起来,很久没见到东瀛和新罗那俩孩子了,也不知这俩兔崽子现在苟且得怎么样。

夏耀不知为何有点不好的预感,却还是沉思片刻同意了:“……也可,那便由唐弟第一个去吧。”

王耀依然坐在床上,披散着头发靠在墙边,懒洋洋地挥了挥手,一盏长明灯就猛地晃起了火焰,那点火焰像是在挣脱什么似的,片刻后从灯芯尖上脱落,飞入了王耀身体中,与此同时,唐耀的身形逐渐淡去。

王耀像是昏过去一般突然倒在了床上,再一睁眼,那眼里的神色光彩已是异样。

“……他是怎么变矮的?”唐耀脸上略微露出了嫌弃之意。

这一次,所有朝代们难得地统一点了点头。

弟弟的矮,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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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ve,耀君早上好。”费里西安诺一如既往地同王耀打了招呼,却发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地方。

往常王耀一定会笑着回应他一句早上好,顺便问一句“最近身体还好吗”。

但今天的王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轻轻地点了点头,唇边的笑意也是浅然而不真切的。

这样的王耀,让人很有距离感,整个人就像笼在一场虚幻繁华的梦里一般。

但没等他多想,阿尔弗雷德就一脚踹开了会议室大门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满脸嫌弃的亚瑟和随时微笑注重形象的弗朗西斯。

阿尔弗雷德日常心情不太好,看见王耀更是如此,尤其是今天的王耀坐在那,周身莫名笼罩着一种帝王之气,以及那人看向自己时那种看孙子的眼神,这让世界的hero很不爽。

他的不爽直接表现在他坐下时故意发出的巨大声响——比如说他把iPhone 12十分用力地拍在了会议桌上,仿佛这是一面中/国国旗。

王耀——准确来说是唐耀挑了挑眉,有点疑惑好奇地看向了阿尔弗雷德。

又是一个需要教化的国啊……唐耀微微眯了眯眼,心下已有了几分打算,但碍于王耀的身份,依旧一言未发,只是浅笑着,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。

阿尔弗雷德莫名从他的这一个眼神里感受到了威胁和压力,只能“啧”了一声,将双腿交叠起来,姿势嚣张地安分坐好了。

“……抱歉,在下来晚了。”本田菊在推门而入的前一秒调整好了凌乱的气息,一如既往微低着头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串亚洲国家——当然包括在进门前一秒被自己弟弟无情扔掉手中棒棒糖的任勇洙。

弗朗西斯注意到对面王耀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
欧洲贵族不自觉勾了勾唇角。

看来有戏看了——虽然东方小美人这么看别人他也不乐意就是了。

东瀛长高了啊。唐耀仔细地将人打量了几眼,估摸出了本田菊的身高。

啧,比朕都高了。

至于新罗……唐耀又将视线转向那个呆毛瞩目的孩子,颇有些欣慰地笑了笑。

虽说还是孩子气,但到底比以前好上许多,至少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了,哪像以前,教研茶的时候就没一点心思在茶具上,老想着跑外头捉小鸟去。

不过啊,朕亲爱的小瀛儿。唐耀半眯着眼,眸色深沉地看向本田菊。

当年的野心,你是否达成了呢?如若达成,为何不敢看朕?如若未至,为何眼底多了几分狠厉自满?

看来以后是要跟那些弟弟们多交流交流。唐耀如是想到。

“……hero的提议就是这样,下面开始投票。”阿尔弗雷德早在唐耀不停打量日韩二人时就叨叨完了自己的想法,一边难得地简短结束了演讲,一边用怨愤的眼神盯着王耀,又狠狠地瞪了日韩二人一眼,让不明所以的本田菊打了个哆嗦。

“我反对。”伊万一如既往十分果断地举起了手。

阿尔弗雷德磨了磨牙,给了这只北极熊一个白眼:“下一个。”

“……英方持保留态度,对美方提议表示尊重。”亚瑟仔细思量了一下,回答道。

弗朗西斯笑眯眯地举着手,懒散地开了口:“哥哥弃权。”

接下来是五流氓里的最后一个。众国将视线投向了王耀,等着每日的常规流程,然后他们就可以结束会议去干饭了。

“zhen……我不同意。”唐耀硬生生把那个“朕”咽了下去,飞速改口道,同时微笑着看向阿尔弗雷德,只是那笑像是从西伯利亚打包带来的,“你想动我的东西?”

众国均是一愣。

不是,搞什么,你平时不是都用那套太极拳一样的官方说辞来膈应人吗?这次怎么拒绝得那么干脆?

他们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
阿尔弗雷德明显也是一愣,反应过来之后冷笑了一声:“hero没有资格吗?”

“我的东西,除非我腻了,不想要了,这才会赏给他人。”唐耀眼底的眸色愈来愈深,唇边的弧度不减,周身的气场却越来越令人窒息,“只有没被主人教养好的恶犬,才会从他人手中夺食。”

众国无声地倒吸一口冷气。

“……王耀今天吃错什么药了?跟阿尔弗正面刚?!”亚瑟低声问旁边的弗朗西斯。

弗朗西斯此时也褪去了唇边笑意,微微皱起了眉:“不清楚,但哥哥知道,这件事没好收场。”

没看见旁边的伊万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吗?

之前国庆那段时间王耀回过一次密室,唐耀在那时与他对酌的时候,听说了美/国最近的情况——总而言之就是内忧外患,人民群众也不省心。

阿尔弗雷德这个人,他们几个听王耀和民耀已经不知说了多少次了——只有清耀沉默寡言些,这才不说。唐耀从这俩人那知道,这个美/国就是个欠教训的天之骄子,从出生到现在跟顺产似的,还总是和自己国家过不去,每次提起他,王耀都能多干三瓶茅台。

于是唐耀没有什么温度地笑了笑,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扶手上敲击着,一下又一下。

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给你一句忠告。”唐耀眸光流转,直直地望进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里,令后者不自觉怔了怔。
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瞥了阿尔弗雷德一眼,唇边依旧带着那个笑容,只是此时有些令人胆颤。

“汝无以与我谈资。”

临走前,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僵在座位上的本田菊,微微垂下眼帘,掩下眸中飞逝而过的失望与嘲讽。

小瀛儿,朕懂了。

推门而出。

“耀。”唐耀站在楼梯间里,靠在墙边,抱臂看着一路向上的楼梯,不知在想些什么,然后耳边就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唤。

他回头,撞进一双幽紫色的眼睛。

嘶……这个人。唐耀微微皱了皱眉。

这人怎么和阿清以及民国那小子分别挂在墙上的画中人那么像?

说起那两幅画像,唐耀又若有所思地眯起眼。

阿清那孩子整天都没几句话说,一天中大部分时间就只会盯着墙壁发呆,要么就是躲在长明灯里不出来,他亲手挂上去的那幅画像上的斯拉夫男人有着淬金一样的眸子,裹着一条暗金色的围巾,唇边的笑和眼里的光让人只看一眼就会感到无名的恐惧,因此秦哥一向不太喜欢这幅画像,但奈何是阿清挂的,所以也没人会去碰。

“……斯乔帕……”有一次过年时阿清喝醉了,盯着那幅画像看了几分钟,醉眼朦胧地呢喃道,忽然不知为何落下两滴泪来。

民国那兔崽子是知道原因的,但却闷着不肯说,王耀也只是轻轻叹口气,闭口不谈。

至于民国挂上去的那幅嘛……好吧其实也有王耀一半的事。

那是一个红眸红围巾的男人,丝丝缕缕的淡金色头发从军帽的帽檐底下露出来,给他深深的眉眼打上了一层光影,他眼中的那种坚毅和隐藏着的波涛汹涌,看一眼就会使人的灵魂震荡。

而加上眼前这个人,唐耀在脑中仔细比对了一下,不需要太大功夫就得出了结论——

这三人估摸着是同一个国家。

这是什么孽缘啊……唐耀扯着嘴角笑了笑。

等回去就把民国那小子揪出来审讯一番,再拿他的奶糖去哄哄阿清,试试能不能问到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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淦,好像是个小中篇。

我这篇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啊……自己都没眼看

不管咋说,元旦快乐!新年快乐!

一如既往求评论!

后续戳这→2 



长明灯后续及完整版均收录在本子里,lof不会再发,详情见→链接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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